逸天珝(追文看置顶)

在下修罗公子逸天珝,字怀瑾,号天一居士。
花开彼岸无天地,一夜修罗尽九渊。——修罗九渊

【帝后翻案录】一、八股巧舌(一)

写在前面:

去年说好的《帝后》,它开更了!

第一次肝破案,放过我!

一共九卷,八个案子。每个案子看似无关系,十分简单,实际上却处处相连√这个意思就是……这些案子里,我真正要写出来的东西,不是案子,而是案子里的某些关键点√一句话概括之——我又在搞大事情。

标签:古风、古言、悬疑、破案、虐男主、虐身,大格局……

不喜勿点,不必告知,追文请认真研读置顶。


======正文在此======


瑞承帝傅曌行暴政于民,万民皆不聊生。义起于江南,挂旗为延。过长河而入瑞都,改国号大延,改元明和。

明和元年,得长子,赐名以海,其辈清也。

明和三年,后孕也,诞嫡长子予。血崩而不得止,殁也。同年,得三子夙,其母亦殁之。

明和六年,得四子蓦,生母殁于高热。

明和廿一年(临景元年),帝崩于夜,太子继之,改元临景。

临景二年,上开恩科,舞弊者众,反以文卷,皆欲畔也。查之实,斩元凶、夷九族,以平民愤。

临景五年(长渊元年),察上脉异也,广咸王海、广宁王蓦兵以正血统名临延都。实也,狱之,赐以鸩酒。海继其位也,改元长渊,册蓦亲王。竟不见广德王夙。

——《大延史》

 

大延的边陲小县,固安县衙里头正热闹得紧。

但看那大堂之上,左右各有五名昂首挺胸、手持堂棍,站得雄赳赳气昂昂的衙役。

衙役之后,一张小案,小案后,有一人埋头苦干,正奋笔疾书的做着笔录。此人一身粗布衣裳,却不着师爷袍服,一瞧便晓得这人并非正儿八经的笔录师爷,大约……是抢了师爷的饭碗。不过此人行笔行云流水,写起字来不仅毫无拖沓,那一手干净利落的小楷,更是令无数人望尘莫及。

县令高坐堂上,一袭青色官服在身,上嘴唇碰下嘴唇,伴着时不时一记清脆响亮的惊堂木,扯天扯地扯出一叠长篇大论,还甚是满意地摇头晃脑,自我陶醉。

县令身边抱臂站着位白衣男子,此人生得眉清目秀,仪表堂堂,眉似薄剑,目有星辰,一双薄唇微勾,总洋溢着一抹淡淡浅笑,实在温文。看了眼堂下已经有些许跪不稳的原告被告,又看了眼身边浑然不觉,而仍旧滔滔不绝的县令大人,再十分同情地看了眼抢了师爷饭碗的弟弟,抱臂的左手稍稍移了半厘藏进广袖。

扯得正上头的县令大人倏然“哎哟”一声,不露痕迹地哀怨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,终于说回正题:“徐大,快快如实说来,你到底把孩子藏哪儿去了?”

堂下跪着的徐大连忙磕头,说话间还带上了几分哭腔:“大人明察,小的根本没见过那孩子,是他们、是他们血口喷人,求大人明察秋毫,还小的公道。”

徐大旁边跪着的一对老夫妻亦争先恐后地哭道:“大人!昨夜小民被碰撞声惊动,发现小宝不见之后立马就和她爹追了出去,追出去就看到这个杀千刀的背影没过街角。”这对老夫妻是老来得子,对小宝宠爱得紧,平日里连打骂都舍不得,如今丢了小宝,便是等于丢了他们的半条命。

小宝她爹也道:“小民不敢欺骗大人,徐大他,他以前就是个人牙子!她娘眼睛好,不会看错的,一定是徐大把小宝抱走了!求大人救救小宝!”他哭得眼睛肿了,嗓子也哑了,一边求县令大人做主,一边把头磕得梆梆作响。

“安青公子怎么看?”县令大人嬉皮笑脸地转过脑袋紧盯白衣男子。

白衣男子的眼角狠狠抽了抽,咬牙剜了县令大人一眼,翻脸比翻书还快地换上儒雅面皮,看向堂下:“请问陈阿婆听到的碰撞声是什么?”

陈阿婆“欸”了一声,叩头道:“回大人,小民家是做米面生意的,家里就米面最多,都堆在架子上呢。昨夜小民听见碰撞声后,正看到米面撒落一地。”

白衣男子点点头,再回看向眨巴眨巴眼,仍然不明所以的县令大人,藏起磨牙声,没好气地说道:“封大人可以用刑了。”

“啊?哈?”县令大人扶了扶帽檐,指指堂下人,歪着头低声问道,“用、用刑?对谁用刑?男的女的?原告被告?”虽然是低声,但大堂实在安静,堂下之人是听得一清二楚,此刻正缩着身子哆嗦不已。

白衣男子忍着揍人的冲动,扯着不大良善的笑意道:“当然是被告……”

于是见县令大人立刻回身抽出令箭,又听他大声喝道:“来人!把……”话未说完,高举的令箭正欲出手,却教白衣男子的下一句生生逼停,“……的衣服。”

“哈?”县令大人一脑子浆糊,“衣、衣服?”今日的县令大人很突然地成了个结巴。

“嗯。”白衣男子依然抱臂,冲县令大人挑衅般地挑了挑眉。

所幸这位县令大人并不傻,很快便想通了,令箭落地,喝道:“来人,把徐大的衣服扒下来,先……先打它二十板子!”似乎是怕衙役们打错人,急忙补了一句,“不是打人,是打衣裳,打衣裳,听明白没有?”

“明白了,大人放心。”

衙役动作迅速,三下五除二扒了徐大的衣服,两人扯着衣袖,两人持棍,如打人般一棍子一棍子结结实实地落在衣服上。

趁衙役们正对衣服动刑,县令大人凑头到白衣男子身边:“我说安青公子,下回,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?”

白衣男子扬眉看他,嘴角笑意更甚:“安青记得是大人着急了些。”

县令大人哼了一声,努嘴道:“你这分明是挟私报复,本大人不就是话多了点儿,让你家好弟弟辛苦了点儿,你至于这么睚眦必报麽?再说了,要不是本大人我心地善良,给了你们俩兄弟一方容身之处,还不知道你们这两条流浪狗要被追杀到猴年马月去呢?”

安青公子笑着在县令大人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拍:“但不知大人何来的信心呢?安青似乎不太需要大人的庇护。”

县令大人龇牙咧嘴一番,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略过了次个颇为尴尬的话题:“话说回来,你说的打衣服,和我想的那打衣服是一回事儿吗?”好的,县令大人仅仅是不傻而已。

安青煞有其事地转了转一对招子,轻声喟叹:“我想,现在应该不是了。”

“不是吓吓他吗?”县令大人脱口而出。

安青也脱口而出:“那大人为何不直接打人?”

县令大人接着脱口而出:“不是你叫我打衣服的吗?”

安青憋了口气,差点儿没把自个儿呛死:“封大人开心就好。”

再观堂下,二十杖刚刚打完,衙役刚收了堂棍要同县令大人回禀,然而还没等他们收回堂棍,衙门外围观的人群里一阵闹音。随即,呼呼啦啦的风声拂过,拦在衙门前的衙役轰然倒地,再爬起来时,青衣姑娘已经走进堂中。

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,才一个“你”字出口,青衣姑娘的声音竟生生压过县令大人,指着县令大人身边的安青公子惊讶不已:“你你你,你是褚……”

“在下安青。”他也惊诧得很,好在安青公子是个稳重的,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那种,眼下见着青衣姑娘所露的一抹诧色,便算是他极大的反应了,“妙手姑娘,有礼了。”抬臂拱手,无可挑剔地施下个江湖礼。

妙手姑娘在安青身上打量几圈,心照不宣地点点头,还礼道:“安公子。”

“妙妙妙,妙手姑娘!”县令大人又结巴了,目光落在妙手姑娘臂弯中的小团子身上,“这位是……”县令大人自然听过妙手姑娘的威名,但实在无幸,从前竟是一面都不曾见过。

妙手姑娘恍然大悟似的“哦”了声,总算想起来自个儿臂弯里还有个小拖油瓶:“小肉团子是小爷我在县城外的废弃土窑里救的,看着像是被人弄晕了。晕得还挺深,小爷叫不醒她,本想着到医馆找个大夫给她看看,谁曾想那大夫跟个庸医似的,竟也瞧不明白小肉团子状况。没办法,小爷只好带她来衙门碰碰运气了。不过这小肉团子的运气可真好啊,竟教她撞上了千……咳,撞上了安公子。那什么,姓安的,正好,你快给小肉团子看看,还有还有,县令大人一会儿记得发个告示,看这小肉团子是谁家的,教人赶紧领回家,往后可得仔细照看着,不是每回都能遇上好心人的。”

听她这么一说,跪在地上的老夫妻立时站起身去瞧妙手姑娘怀里的小肉团子,这一瞧,悬在喉咙口的石头终于落地:“小宝,是我们家小宝!”陈阿婆从妙手姑娘臂弯里抱过小宝,见哄不醒她,落地的石头又慢慢悬了起来,“小宝、小宝怎么了?怎么不醒啊?小宝快醒醒,阿爹阿娘都在这儿,小宝乖乖……”

安青走到堂下,伸手往小宝腕脉上探了探:“阿婆放心,小宝没事,她是闻了迷香,只不过这迷香做得差了点儿,有一味药加得重了,这才使得小宝久睡不醒。”

他回身到堂上,将县令大人面前的茶杯勾了过来,就地倒了里头还没喝过一口的茶水,重新续上凉白水,再从腰间摸出个小瓷瓶,倒出一粒小药丸扔进茶杯。仗着自己高深莫测的内功,不仅温了凉白水,还将药丸全数化了开。

将茶杯递到陈阿婆手前,温声道:“把这个喂给小宝,很快就能醒了。”

陈阿婆千恩万谢地接过茶杯,一边喂小宝喝药水,一边感激涕零地不停道谢。

安青转过身来,终于想起来一旁还跪着个一问三不知的徐大,先朝挨揍的衣服那儿瞧了两眼,再慢慢悠悠踱到徐大身前:“如今也还不认罪麽?若等小宝醒来指认,亦或安某指出证据,阁下之罪,罪加一等,恐怕就不是挨几十板子、关几个年头那么简单了。”

==========分割线==========
【作者有话说】

《帝后》它来了,希望你们喜欢√
目前存稿未完结,更文速度跟其他小说√
爱发电两个提前看方案,可供选择√
粉丝群通知更文、更新消息√

开文福利:
仅限本章。
关注我,且入粉丝群的粉丝,对本章红心蓝手+评论,即视为参与(缺一不可)
截止至第二章更新,评论区抽取两人送红包。(不满足要求则视为主动放弃,不顺延,不另抽)

逸天珝官方粉丝群:513327435,粉丝群,通知各种消息(包括更新、txt、出书、新书),以及防失联。
爱发电:逸天珝。
本文在爱发电有两个提前看方案(学生党止步):
一、按照往常推出的方案“提前看五章”。
可看至“八股巧舌(六)”
二、新推出的方案“提前看一整卷”。
可将“八股巧舌”这一整卷看完。

因《帝后》无详细章节标题,故无章节预告。

评论 ( 14 )
热度 ( 94 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逸天珝(追文看置顶) | Powered by LOFTER